忘了啥契机,最近重看了PSYCHO-PASS第一季,也把之前没看过的第二第三季补完了。此前看应该是2013年,那时还买了他们的同款棒球夹克,记得某次穿去考期末试,结束后有一个不认识的男生走过来问我,同学你这是心理测量者里的衣服吗?我说是的。他问在哪里买的呀?我就把淘宝店的名字告诉他了,他点头说谢谢,和同伴一起离开教室。——也不知道这个店是什么时候关闭了,正如我也忘记了最后一次打开它是何时。
不过除了这些和正片无关的生活细节,在这次重看前,我对PSYCHO-PASS的印象就只有男女主拿着支配者冲入某个房间,重看时还特意找了找记忆里的那个片段,当然也没找到,可能我也无意中篡改了记忆吧。
哎呀,年纪大了就爱回忆,唠唠叨叨了两段话还没进入正题!言归正传,近几年好像还是看了蛮多(这里的蛮多是指百分比而不是绝对值)反乌托邦主题的东西,不知道这是我个人的兴趣导向所致还是也有社会风向的变化呢。
在看PSYCHO-PASS时,我突然就在想,很神奇地,除了“乌托邦”这个概念的提出,其他的创作似乎都是讽刺它的“反乌托邦”,当然这是我靠着自己浅薄的见识的总结,但这确实不像其他对立的概念,两边都有旗鼓相当的支持者。似乎大家都对高科技发展的未来社会充满警惕,High Tech对应的就是Low Life。
PSYCHO-PASS里,日本有一个Sibyl System来对民众进行分析和监控——掌握每个人的反社会人格指数、给每个人的职业做指引、甚至还可以推荐相亲对象。这都是挺不错的吧?日本也因此成为22世纪里唯一一个没有战争的国家。但既然都是反乌托邦主题了,后续就是主角开始质疑Sibyl System存在的意义,最直接简单的一点就是,当某个人反社会人格指数上升到危险指数后,一定要用支配者将其消灭吗?有严重的反社会倾向不等于真的会反社会嘛,但是如果因此对人采取强制措施,那可能正是强制措施导致了反社会行为的发生?
这和少数派报告(原著小说版)还是有一点像的,如果预测到了某个人即将要犯罪,那在它犯罪前把它逮捕,就是“防患于未然”嘛。但这就引出了类似观测未来的悖论,当未来被观测到了,那未来就会被改变了。所以“预防犯罪”这个还是挺微妙的,究竟是预防了犯罪还是因为预防措施导致了犯罪?当这些落在具体的人身上,还挺难说清楚的。
除此以外,站在AI爆发的这几年再回头看,职业指引、对象匹配这些,更便捷的生活和被规划的生活的界限在哪里呢?强制性吗?不是啊,Sibyl也只是给出匹配程度,不会强制要求。但是一旦有这种“官方权威”的组织,告诉自己未来无数的不确定性中,这样走是最优的,人似乎就失去(或至少失去部分)“自由意志”。
前几天和同学聊天,她说很讨厌北京,因为北京人都很“健康体面文明”。
有时觉得挺奇妙的,大部分人都不喜欢“异类”,但是同时也惧怕没有“异类”的世界。
啰啰嗦嗦说了这么多,好像和反乌托邦主题也不太相关了,不管啦我的博客我作主:P